第104章 林槐险些失控(1 / 2)

“啥怀孕了”陆小天一蹦三尺高, “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敢对林哥”

“妈呀,这可真是位壮士”胖子擦了擦头顶的汗。

“没想到到了无限流世界里,这样的潜规则也无处不在”胡蝶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林槐作为第四名出道果然是有黑幕的”

“喂你们怎么就这么顺畅地接受了这个怀孕的设定啊”唯一保持理智的白领大喊着,“谁说男人是可以怀孕的啊”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了回应的海洋中。

“我相信林哥是无所不能的。”陆小天说,“所以即使是怀孕这点小事”

“而且我们毕竟是在晋江而不是。”胡蝶也道, “既然我们是处于晋江的世界里,这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林槐站在他们的议论声中, 一时感觉自己有些萧瑟。

俗话说得好,努力就会有回报,只要凡事做得尽善尽美,世界便会回报以爱。然而他对世界付出了这么多爱,即使是检测脉搏这种小事, 也努力做到尽善尽美, 然而

为什么,会这样呢。

“滑脉也可能出现于食积和实热等病症。”赵晶天补充道,“也就是说”

“你吃多了。”他下定结论。

林槐一时很有些手痒。

在他脸上的笑容足以扩大到让自己暴起杀人前, 陆小天已经提出了新的问题“林哥的孩子上什么中学的问题就先放在一边, 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这一群人该怎么处理的问题。”

“短短几分钟时间内已经讨论到孩子上中学的问题了啊”白领无力。

尽管他们依然很想讨论学区房买在哪里比较划算,然而眼前这九十几个潜在犯的处置问题依旧刻不容缓。他们的视线掠过这九十几个人,被他们目光所及的人, 都恐惧地低下了头。

“还有三个星期, 我们就要从这里离开了。”赵晶天说,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们的处置问题”

带着这九十几个人一起离开“文明世界”,显然是不现实的选项。同时,在接下来的三周之内,照顾这些人的饮食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众人在大闹了博物馆后难得地有些头大。尽管在过去的许多副本里,他们都养成了杀伐果断的性格,然而却并没有杀伐果断如蛊○人。因此他们暂时还做不到在这群人未曾伤害到自己的利益的情况下,直接出手将他们肃清。

“我们会想办法自己照顾自己的。”红发的艾莲听见他们的谈话后,立刻道。

然而在听见她的声音后,胡蝶耸了耸肩“就你们,照顾自己”

她语气里透露出的讥诮让急脾气的钮祜禄伊娃忍不住要上前,却被艾莲拦在了原地。

“她说的是对的。”她轻声道,“出了这里,四处都是围城。”

伊娃也静默了。

艾莲说得没错,出了这个博物馆,他们还能去哪里呢这群被视为异类的人类,要想得到大众的接纳,少则数十年,多则数百年。原本是被人为划分的界限,在这一刻却变成了鸿沟。

他们已经是被全世界所抛弃的异种了。尽管他们从未遭受辐射,尽管他们身体健康。他们没有在核冬天时代因身体的变异被关在保护人类的玻璃罩子外,却在温室时代因人为规定的变异被抛弃在了世界之外。

他们曾经的父母、亲人已经不再是他们的归属。然而之前,他们在林槐等人的带领下,居然错误地以为自己有了新的方向,然而

这群人却说,他们在三周之后,便会离开了。

“不过,我们至少还有三周呢。”另一个清澈的男声在人群中响起,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引路的亚当,“只要能真正地活过这三周,我们也就了无遗憾了。”

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人群中立时传来了两两三三的附和声。然而更多的人却还是愁眉苦脸,哀愁缠身。

艾莲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林槐,然而林槐却举起了双手“看我干什么”

“我”

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个人,是值得依靠的。但林槐无情的话显然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啧啧啧,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再帮你们我又不是你们的保姆”

艾莲的眼睛黯淡了下来,接着,她听见那个人的声音“既然这里不行,就到外面去,外面也不行,就到更远的地方去。”

“可是哪里有更远的地方呢。”亚当苦笑着,“这件事说来容易”

一个想法却突然出现在了伊娃的心里。

“您指的是,地上”她小心翼翼地说着,“可是地上”

“成为身体上的变异人,和成为被人为划分出来的异类,你想选择哪一种”林槐耸耸肩,“而且变成身体上的变异人,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哦,比如拥有镭○眼,成为绿○人,要是拥有了心灵能力,还能被附送一个能够举起球场来求婚的德国男友”

“总觉得你意有所指。”陆小天在旁边吐槽,“咦小夏呢她去哪儿了林哥,你有没有看见她”

“哦,他变成蝴蝶飞走了。”

“不要说这么敷衍了事的回答啊”

“总之我已经受够这些纷纷扰扰了,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林槐拍了拍裤子,从楼梯边站起来,“现在决定去寻找一点属于我自己的乐子”

“什么乐子”

“演播厅。”

三个冷冷的字符从林槐的嘴里被吐出。在短暂的沉寂后,演播厅里出现一阵骚动。

“演播厅”

“那些人都在里面”

很难得的,或是恐惧,或是厌恶,或是愤恨的表情在潜在犯们的脸上浮现了出来。其中一个少年扭曲着神情,从队伍里站了出来,大声询问道“他们”

“他们”林槐看了看手表,“现在,或许已经只剩下最后的16个了吧。”

“我我想”少年咬紧了牙关,“我想去看看他们的惨状,尤其是”

他不敢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林槐却突兀地笑了“这么痛恨那个人,却连他的名字也不敢说出”

“我”

“连这点勇气都没有,还想和我去演播厅看戏”林槐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

“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林槐用诱哄的语气说着,“说出他的名字,我就带你过去”

“我不仅会带你过去,还会让你亲手亲手去做那些,你想过无数遍,却没有机会做的事。”林槐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想试试吗”

无端的暴戾涌上他的心头,较之在江村中踢碎防护罩时更是,较之方才在演播厅中更是。

过去无论行为如何,他的疯狂都受到自己理智的操控。然而方才头部剧痛后,他的神智却开始扩张,就像是从两边被拉扯开的蜂蜜夹心蛋糕。他的心底里涌起说不清的快乐和兴奋,呼吸加促,就连眼圈也开始有些发红。

就好像,引导他们,指导他们,让他们坠落这本来就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似的。

而现在,那份撕扯般的疼痛,只是让这份心情,越发地清晰明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