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够”
隐隐地,听力最为敏锐的林槐听到了这样的讨论声。
下一刻,其中一人察觉到远处的他们,当即让众人噤声。走在前面的廖观感觉他们阴鸷的眼神似乎正从他们身上一个一个地扫过,仿佛是在打量,又好像是
在计数。
他莫名地便起了一个个鸡皮疙瘩。
走在最前面的楚天舒和林槐却丝毫不受干扰。楚天舒将路人脸以平山落雁式踢到村长身前,揉了揉肩膀道“你们这儿谁是武陵村的村长”
几个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站起来,道“是我。”
“哦”楚天舒若有所思。
他久久不曾开口,院内有些骚动,气氛一时很是压抑。半晌他却笑着道“你是村长就好,这个人”
他指了指地上趴着的路人脸“半夜三更来趴我们窗户,被我们逮着了,你们这里的治安工作可得好好加强啊。”
被堵住嘴的粽子呜咽了两声,凳子上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开口道“怎么可能是半夜,这里”
“为什么不可能是半夜”楚天舒精准地听到对方的声音,开口质问道。
村长阴狠的眼神瞪了过去,那人自知失言,闭上了嘴。再度转向众人时,村长已经是一副满脸堆笑的模样“哎呀这可真是”
楚天舒继续说“村长,我可听他说,是听了你的指令,才过来偷窥的。”
“哎呀,这怎么可能嘛,这个强子,净说瞎话。”村长推脱道,“我们武陵村是个小渔村,一年到头也来不了几个人,这不是看到有人来了,怕是外面的歹人,所以让他过去看看有多少人嘛。是不是啊,强子”
被堵住嘴巴的粽子发出“嗯嗯嗯”的声音,疯狂点头。
“哦”楚天舒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声,“那就好,误会,都是误会。”
“既然是误会的话。”他拍了一把瘫在地上的粽子,“这个人就先还给你们了。不过以后可别派人大早上地来窗户外偷窥了,万一里面发生着什么不太适合未成年人观看的事情呢对不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在损坏我的名誉被楚天舒余光瞟了一眼的林槐觉得背后寒毛略有炸起,却在下一刻,敏感地察觉到来自背后的注视。
他转过头,环顾四周,不见有一个人存在。好半天,才在树影里看到一个跛着脚的老头。
几乎只是一眼,那个老头便在他的心底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因为
他看起来简直是老这个字的浓缩集大成者林槐盯着他满脸的皱纹、疏松的骨质和随身的斑点,我怎么感觉他瞪着我的眼神有些凶狠
在察觉到林槐的注视后,那个老头拄着拐,匆匆转身,一跛一跛地往树荫深处去了。
他直直盯着他,直到老头消失在巷口。另一边楚天舒已经和村长等人达成了交涉“我们这次来村里,是想要考察考察当地的风土人情”
“没问题啊,没问题,欢迎欢迎”村长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就好像方才的不愉快都是过眼云烟,“实在是太好了,我们这里啊,就是闭塞,什么手机信号、电脑信号都不好使,送报纸的都进不来。不过这也是好事,原生态嘛,吃的喝的都干净。你们能来这里考察是好事,这几天我们好好地招待一下你们”
楚天舒也是眉开眼笑,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和村长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那就多叨扰你们了”
村长说“你们既然来了,也别住孙寡妇那里了,传出去影响也不好。总共七个人,就住咱们几个村干部的家里吧,也方便照顾,今天下午我就把房间收拾出来”
他安排过一系列事项后,组织过晚宴,又过分热情地让人带着众人到从村里参观。小渔村总体面积不算大,因此这能逛的也是十分有限。不过渔村的上午,比起夜晚来说,算得上是人口众多,来来往往的老老少少,都是怡然自乐的模样,房子也还算整齐。
唯一的例外是一个山坡之上的矮破平房。那山坡也算是在村落边缘,离海较远。林槐询问道“这里面住的是谁”
带他们参观的人是个少年,听他们问了,于是说“这里面住的是老宋头,是个老光棍。他脾气古怪得很,你们没事别去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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