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再看,师公和阿胡拉已经战到了一处,不过眨眼间两人就已经过了不下十招。虽然这种巅峰级别的高手过招实属千载难逢,看一眼都是造化,让檀邀雨心痒难耐。
可她清楚,自己如今怕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与其留在原地让师公瞻前顾后,不如赶紧退出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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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建康城中,一个高瘦的身影正快速穿梭在街道胡同间的狭缝中。这人虽说脚步匆匆,却不见慌乱,若不留意,便同寻常急着赶路的人一般,没人能看出什么异样。
可这有序的脚步声却突然在一座普通的官房后戛然而止。此处是官房后一条两臂宽的胡同。平时都是仆从们用,专门往官房里运输东西的。往前走出去便是一条人头攒动的大街。
可惜只差几步就能脱身了
子墨面无表情,心中却难免有些遗憾。他抬眼看那胡同与大街相连的地方,正站着一位脊背笔直的老者。
虽说两人之间相隔尚有三丈的距离,可子墨心里却很清楚,这点儿距离对老者来说,不过是一步之遥。
老者见子墨不跑了,才冷哼道“竖子果然狡诈,你知我不便曝露身份,便哪儿热闹就往哪儿钻。可知人间无论何种熙熙攘攘,也终有散场之时你躲得过今日,躲不过明时,不如早早束手就擒,念在你曾拜在师兄门下,我也给你个痛快。”
子墨虽是满身戒备,却没有移动分毫,显然没有再要逃走的意思。他轻声吐了口气,速速整了下衣襟,向老者躬身抱拳道“弟子见过师叔。”
姜坤一抬手止住子墨,“你已叛出师门,这一声师叔,我当不起。”
子墨也不坚持,遂直起身,两眼毫不避讳地同姜坤对视,“师叔说我叛出师门,可我却是得了师公的准许才离开行者楼的。今日师叔要擒我,是受了师公的命亦或是楼主的令”
楼主两字从子墨口中说出时,他心头不由地便是一紧。他多久没叫她的名字了竟觉得地老天荒般漫长。
姜坤没察觉子墨的异样,长袖一甩道“你无需拿尊者和楼主说事,他们远在北边,自然不知道你在建康城中的所作所为我今日以叛逃罪擒你,非是因你离开行者楼,而是你帮着拜火教的左护法为非作歹,助纣为虐”
子墨闻言微微垂下头,沉默片刻才道“弟子深知自己近日所为有违人和。可师公说过,行者楼行事,从来不计较一人得失,而是以天下众生为先。至于那些人,便是弟子不出手,他们也逃不出拜火教的残害。”
“强词夺理”姜坤终于露出怒容,“那些人或许有几人是罪无可恕,可十之有五都只是反对彭城王把揽朝政。何罪之有你为了获得左护法的信任便将这些人统统杀害尔等心狠手辣,利欲熏心之人,不配做我行者楼的弟子今日我便替师兄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