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慎忙活完,又让人抬了热水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一番收拾好之后,这才神清气爽的去绘雅院寻刘氏。
而刘氏这么长时间过去,仍是在那里垂泪,一众丫头婆子围在她身边,不停的劝解着她,而她却是什么也不听,只顾着伤心呢
。
见到燕慎进来,一众丫头婆子纷纷见礼“三公子。”
“嗯,你们都下去吧,少奶奶这里有我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屋内侍候的丫头婆子,便各自退了出去,甚至还体贴的将房门给带上。
刘氏这会儿也不由抬眼偷看了他一眼,随后又垂下头来,心下却是一阵暗恨不已,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他这会儿才回来,先
前那会儿,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随即一想到,可能是跟那女人在一块儿,心里又难过起来,眼泪便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你看你,我一回来,你倒是哭得更厉害了,昨儿晚上是我喝多了,我先前也跟你说过了,那个丫头我也是头一回见,小武那会
儿瞧着,还以为是精怪呢”燕慎轻叹着说道。
刘氏却是堵气般的转过头去,不理他。
燕慎便又凑了过去“这事儿是我的不是,你就别跟我生气了,不过一个丫头罢了,想咱们院里,原来不也有两个丫头嘛,你与
她们都不曾计较,这个丫头也是一样的。”
刘氏听着心说,这哪里一样了,院里那两个丫头,明着就是个摆设,虽担了名儿,但他却并不曾踏足她们的屋子,而这些日子
,燕慎也不曾有外心,他们夫妻俩个好着呢,而那叫怜霜的丫头,却是横插进他们中间,影响到他们夫妻间的情义,且这丫头
又是生得这般容貌,稍有不慎,燕慎的心就要被勾走了呢。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越发难受得厉害,尤其是与前面两位公子相比,他们可是连通房丫头都没有的呢,想想袁氏、陶氏这两人
,日子过得不知多顺心,哪像她啊,才进府来,就遇上这么多事儿,她也是劳心劳力,如今还往她身上割刀子呢。
这话她不赞同,也不出声,仍是堵气的将头扭向一边。
燕慎见状,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一向忙活外面的大事,安抚女人这样的事情,也是头一回做,向来都是别人讨好他,他何
曾向人示过弱的,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是认了错,却仍是不理会,女人家小心眼儿,然而他也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哪可能真正
的低声下四,心里也有些不高兴了,不过想着学士府也不能轻易得罪,只得憋着气道。
“都是我的错,昨儿晚上多喝了几杯,所以才会行事荒堂,在此给三少奶奶赔不是了,你就谅解我这一回吧,下回再不敢犯的。
”燕慎说着,拱手对着她长长一揖到底。
这礼数算是十分周到了。
刘氏见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心里气仍是很生气的,但燕慎做到这份上了,她要是再拿乔,未免会觉得她不识抬举
,心里气恨得想踹他两脚,但她的教养却是不允许她这么做,她真觉得这身份束缚了她,要不然她也想像街上的泼妇似的,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