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枝儿这里得了一万两的赔偿银子,而铺子那边,也照开了起来,也不知国公爷动了什么手脚,先前的那些事,竟像是没有发
生似的,之前的那些客人,仍旧前来光顾,似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如此,她倒也没什么意见了。
最主要的是,小秦氏给禁足了,具体的细节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秦氏对外宣称身子不适,实则是被国公爷给禁足在院子
里,轻易不得出门,即便是归家来的燕慎跑去求情,也都被拒之门外,那燕悯却是很怂,根本不敢去求情,他向来见到国公爷
,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见着就躲,哪还敢自动送上门去。
更何况是为小秦氏求情这样的事情,他还怕受到牵怒呢,对此,燕慎也是无奈,念他年小,便也没有强求,只是自个求请也是
无用,也只能作罢。
“母亲,都是儿子无用。”燕慎有些惭愧的对小秦氏说道,他常不在家,对家中诸事也都不太清楚,以前他是半点也不用操心家
里的,小秦氏事事都会料理妥当,只是至从流云居两口子归家后,府里似有些不太平,不是这事就是那事。
如今甚至连累到小秦氏被禁足,十多年来,这还是头一回呢,也不仅仅如此,甚至连当家夫人的管家权,都被剥夺,这样的事
儿,又岂能让人不上心。
燕慎心里又何尝不责怪小秦氏太过无用,掌控了这么多年的国公府,说被夺就被夺了,连点水花都没掀起来,这不是无用是什
么,但倒底是自己的母亲,这些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不曾表现出来,而如今看她这垂头丧气的样子,心下也不免有几分怜
惜。
“这不怪你,我也都跟你说了,不用去你父亲那里求情,国公爷向来说一不二,只要是他做了决定的事情,任谁去说情,那也是
没有用的,你又何苦非要跑这一趟,若惹得你父亲连你也生气了,岂不便宜了别人。”小秦氏神情淡淡,却仍是压不住心底的愤
愤。
“可是你”燕慎有些说不下去了,堂堂国公夫人,却被禁足,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以后即便是出来,又有何威信可言,甚至
这管家权,怕是更拿不回来了。
他是男儿志在军营,对于府中后宅之事,也并不怎么上心,但受小秦氏影响,也知道这管家权落在他们手中,也比落在旁人手
中好,以前他们行事诸事方便,可现在呢,那是处处受制,即便是在家中待着,都得多防备着些,不然不定什么地方就要出差
错。
最主要的是,小秦氏这个夫人,却连管家之权都没有,只剩下个夫人的名头,以后各房的女眷,也定然不会如以前那般敬重她
,她说出的话,也都不会如以前一般管用,这对他们来说,是一大损失。
这会儿他心下也不由生出些怨气来,父亲与母亲生气,也不该夺了管家权,甚至禁足,这样让人颜面无存的处置方式,让母亲
以后如何面对其余几房的女眷,又不是年轻不懂事的小孩子,当管教,母亲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不是,还这般禁足,实在连
他都觉得有失颜面。
“慎哥儿,你不用管我,为了你们兄弟,我什么都愿意忍受的,只是禁足罢了,又不是去跪祠堂,再说了你的亲事在即,我这里
也禁不了几天的,你父亲即便是为着国公府的颜面,也都会放我出去主持大局,所以,你不必担心。”小秦氏语气十分笃定的说
道。
“离儿子的婚事,还有些时候呢,那这些时日你岂不是一直在院里待着”燕慎仍是觉得心疼的,小秦氏待他是极好的,他自然
也舍不得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