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氏为着燕悯之事,心烦意乱,每日想着法儿,想让他改变心思,只可惜那美月也是相当有手段的,凭着美色,把燕悯哄得连门都不出了。
为此小秦氏也是将人叫过来敲打过,可话才开了个头,美月便装可怜,哭眼抹泪的,惹得燕悯好一阵心疼,不惜为她与小秦氏对上。
母子两个便开始每日里斗法,你来我往招术频出,倒也没空来理会旁的事务,管家权什么的,都暂且放在一边,完全顾不上了,毕竟什么东西都没有儿子来得重要。
袁氏进门以后,与燕恒关系处得还不错,燕恒本就是个温和之人,袁湘君性情也平和,两人都有心好好过日子,自也不会无事起纷争。
燕恒吃过香枝儿的药后,身体也慢慢的调养回来,但伤了根本,也不可能突然就变得强壮,身形仍显得瘦弱,不过却不再动不动就病得起不来床,且精神也比以前好了不少,平日无事,多数是在书房里看书,他这书读得不错,却不是假话,据说他作出的几首诗词,连当代大儒都夸赞不已呢。
他这里一心读书,而袁氏则也悉心照料,两人这日子看似清淡,实则相处得也甚是和美。
说起袁湘君,其实近日也没有闲着,从袁府带出来大笔的嫁妆,婚事之后,便开始慢慢着手料理起来,在袁府时原本藏着掩着的东西,如今到了国公府里,她已是完全没了顾及,全都摆在了明面上。
各种金银饰物,古董字画之类的,全都分门别类,登记造册一件件的清理出来,日常用得着的,便留在外面,用不着的便收进了库房,这些也只是明面之物,而值钱的却是那些铺子、庄子,其母原本就是商户出身,最是有经济头脑的,名下的铺子、庄子,着实不少。
如今摆在明面上,她也开始光明正大的着手料理起来,今儿将铺子里掌柜唤进府来,该敲打的敲打,该查账的查账,明儿便又将庄子的管事唤进府来,回禀庄子上的大小事务,以及每年的收成,来年的打算,种种事物,她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毕竟这些东西,从小就在她的手里,身边的方妈妈也是有些本事,从小把人给照顾大,还帮着捏住了这份嫁妆,便是各种庶物,也都有方妈妈帮着从中指点,她从小便开始学着,一点一点为的积累下来,到如今,处理起这些事来,毫无生涩之感。
到底嫁妆不少,整理起来也是需要时间,所以与香枝儿日常会面,也没有那么频繁,毕竟各自也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香枝儿管家,那也不是时常得闲的。
而香枝儿这里,从收到一封信后,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得闲了。
先前寄过几封信回去,如今也已有了回信,陶水生以及她手下的那一干人等,已是出发赶往京城,信是走之前发出来的,算着日子,也就差不多这几天,人就要到了。
她便开始着手盘算起来,这些人要如何安置,国公府虽然宅院不少,可到底人多眼杂,住在府中颇为不便,再说小秦氏总与她不对付,难免不会让人刻意刁难,所以住进府来不合适。
她便想着在外面买个小院子安置这些人,怎么说都是她心腹之人,总得妥善安置,不让人受委屈的好。
这几日她便在忙着买宅子,说起来京城这么大,可人也不少,要买个好宅子,也真是要凭些运气,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好宅子出售的,牙行倒是专门管这样的事儿,到时候给个中介跑腿的费用即可,花了好几天,费了些心思,总算买下两处宅子来,不算大安置几个人尽够了。
略收拾了下,陶水生等人,便如期而至,跟随他们来的,还有一车车的货物。
香枝儿接到信,知道他们到了,便径直出了府门,坐了马车赶过来,瞧着陶水生一行人等,也不由一阵开怀,再看到那些货物,也有些惊讶。
“没想到你们过来,还带了这许多东西”
“既是跑一趟,总不好空着手不是。”陶水生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