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总是以人们想象不到的方式落幕。
比如透以为没救的世界。
也比如本该被保护的人站在了最前面保护了所有人。
她终究没有跳入战场。
在父母双双的安抚和阻止下, 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当然,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她也不会再有之前的失控想法了, 这一晚她暴露出来的战斗力和能力超出平时的表现太多, 估计已经进入了不少人的视线, 还想再不管不顾当着欧尔麦特和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弄死afo那不叫脑残,那叫疯了。
她也没有直接离开, 反正会带人飞行的能力暴露了,就干脆降落在现场, 把唱了治愈之歌治好了所有人自己却生命垂危的歌姬搬运走,送往了医院急救。
之后一家人在医院外, 一直等到歌姬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后才功成身退。
于是神野区最后的硝烟, 在欧尔麦特将afo击败, 对方被押送进警车后算正式结束。
担惊受怕的一夜终于过去,半座城被毁, 黎明下,一切看起来都有些萧瑟。在全国人民的同情下,只有神野区的居民知道自己内心的庆幸。
相比起那些身外之物的损失, 大家都还活着更重要。
通行一家也不例外,房子塌了,可人在就很好了。
而且消息一传开,堂哥通行百万一家就火速赶来,不由分说领着他们回了自己家休息暂住, 嘘寒问暖了两天, 终于在透一家人坚持下遗憾放行, 让他们又回到神野区处理家里的烂摊子。
“总不能一直麻烦兄嫂,我家个个都好好的,哪能一直在他家呆着。”
“我们家塌掉的房子重建需要一段时间,这阵子只能去其他地方暂住了。”
“就当是离开家去别的地方转换心情吧。神野区,我暂时也是不想住了,想想还是很害怕。”
这是事故发生后的第五天,拎着行李的夫妇俩站在车站里,打算去川崎市暂居,爸爸已经在那里找好了新房子。
“透酱,发什么呆,列车马上要到了。”夫妻俩说话间,妈妈已经伸手将沉默的女儿拉过来,“你还在担心你爱豆的事那天晚上不是等到消息了吗,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何况昨晚我们一家和其他被救的人又一起专门去医院集体感谢她了,她精神不错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很快就能健康出院。”
身后,通行秀夫也在搞怪“爸妈现在也是她的粉丝喽不开心吗”
透却在这时摇摇头“我以后,不追星了。”
咦刚加入歌姬粉丝团的父母笑容凝固。
“为什么啊啊啊”还有什么比刚加入一直diss的偶像团里,结果一直在船上的女儿却突然脱团更让他们大惊失色的吗
面对父母,透一点也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是一个纯粹的粉丝,从最初关注她时目的就不单纯,会粉上她的理由更不单纯,我把她的歌当成心灵安慰剂在用,像是一个生病的人长期服药一样,用于稳定自己的精神。”在双亲渐变的脸色下,女孩依旧从容,“但经过那一晚之后,我已经不会这么想了。”
穿越的次数太多,见到的世界都太精彩,她毫不意外地逐渐迷失了心性,过分抬高了眼界。特别是在学习了足够多的技能,变得越来越强后,那种回到本体世界时的优越不知不觉地扩散在她的思想和行为里。
自己在轻视这个世界,轻视诞生了自己的这个世界,无知无觉里变得傲慢。
就连追星这件事,真要拆穿的话就会知道她更多只是用于掩饰自身,就像蓝染开办的书法社去立自己温文尔雅的人设,自己何尝不是利用追星族的身份故意让一些人放松警惕进而放弃多余的关注。赤司家的公子不就是这么被她骗了的吗。
这一次的事件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的内心某种程度上其实一直都是和蓝染差不多的思维模式。瞧不起诞生自己的世界,觉得它层次太低,对它积累了太多不满,甚至差一点不满到想要毁了它。直到经历了父母的失而复得她才把念头掰正过来,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
无论她穿越多少世界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事,只有这两人是无可替代的,他们才是她一直从未迷失在其他世界的真正道标,永远记得她最初模样的支柱。
“我会依然听她的歌,看她的演唱会,但不会再那么频繁地去追星了。”说到这里时,金发的女孩对着父母扬起从未有过的温软笑容,“因为,你们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想到你们,我就不再必须得「服药」,才能慢慢调整回自己。”
她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时间都浪费在追星上,现在的她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算永远学不会治疗的手段,她可以用其他方法去保护他们。只要不会受伤,就永远不需要治疗。
不知道女儿想法的夫妻俩这会儿心里只有感动。
“透透酱呜哇啊啊啊”
笨蛋夫妇那激动的哭喊声最终淹没在列车到站的轰鸣里。
彻底解开心结,一家人又变得和和美美。
爸爸在川崎租下的新居十分敞亮,是一家临海的公寓,环境很好。一整天,一家人就只在忙活布置新家的活计了,经历过患难,双方更加亲近。
不过虽说有很多话愿意跟父母主动讲一讲了,但透也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全都告诉他们。
比如当初把他们害得这么惨的aforone。
aforone,是超人时代最初就活着的地下世界的首领,个性,剥夺与赋予顾名思义,就是能剥夺走其他人拥有的个性自己使用,也能将拥有的个性赋予他人,给别人使用。
如此开挂级的超能力,让这个人拥有了与能力相匹配的野心,他开始用自己的个性为所欲为,由着自己的性情造成了无数悲剧。一直到超人时代都发展到第五代人口了,活了几百年的他才在六十年前被和平的象征no1英雄欧尔麦特重伤,从此消声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