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会唱歌，但唱得不专业。</p>

柳源问她会不会唱《小苹果》，周云比了一个OK的手势，“必须的。”</p>

两个人一起合唱了一首《小苹果》开场，都不矜持。</p>

唱完以后，柳源拿着话筒大笑，说：“小云真是一个给人惊喜的姑娘。”</p>

周云：“糟了糟了，我苦心经营的女神形象碎了一地了。”</p>

“没事，你是接地气的女神，有人间烟火味儿。”柳源说道。</p>

周云把笑着把话筒递给要唱下一首歌的人，坐下来。</p>

一瓶水从旁边递过来。</p>

光线不明的包厢里，宋迟的脸一大半都隐没在晦暗的阴影中。</p>

周云把水接到手中，说了声谢谢。</p>

周本源的歌声已经响起。</p>

周云好像是在听周本源唱歌的样子，但实际上却时不时注意着宋迟的动静。</p>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云看着前边的屏幕时，总觉得后面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p>

忽然，手机响了。</p>

竟然是周览打来的电话。</p>

周云只好去外面接电话。</p>

走廊上回荡着包厢里飘出来的歌声。</p>

周云走到走廊尽头，看着窗外，接通了电话，“览姐，你找我？”</p>

周览说：“郑小句跟我说，你录完节目以后没回去？”</p>

“嗯。”周云微微皱眉。</p>

“你在哪？”</p>

“柳源邀我们吃了点东西，现在正在KTV。”周云问，“有事吗？”</p>

周览犹豫了一下，说：“那个美容仪的代言，你再考虑一下吧。”</p>

周云的眉头皱了起来。</p>

“又是何勇的意思？”</p>

周览没说话。</p>

“我不接。”周云眼神冷漠，直接拒绝了，“我不管他到底为什么要我接这个代言，但我记得我跟公司签的合同里面，约定了要尊重我的个人意见，上次《第八次心动》那件事，我已经做了让步，这不是我次次都会妥协的意思，麻烦你转达一下。”</p>

周览语气带上了点火，问：“你就非要跟公司对着干吗？”</p>

“是我在跟公司对着干吗？览姐，你别倒打一耙，这种不知道从哪个坑里冒出来的美容仪产品，你敢给你的脸用吗？”周云恼火地质问，“你当我是什么？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经纪人？我要是因为这美容仪出问题身败名裂，你能得到什么好处？”</p>

周览那边长久地沉默。</p>

“周云，我可能不太适合做你的经纪人。”周览说，“我会尽快跟公司申请，给你换一个经纪人。”</p>

说完，周览就挂了电话。</p>

听到通话结束的声音，周云无力地放下了手机。</p>

风从窗外吹进来。</p>

周云苦涩地一笑，眼眶好像被风沙刺激了。</p>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耳熟的声音在周云身后响起。</p>

周云惊讶地回头，看到宋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p>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神色冷静。</p>

“我……刚才在打电话。”</p>

“我看你怎么像是要哭了？”宋迟看着周云有点泛红的眼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