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不断在她脑海里回荡，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寂寥、孤凉。</p>

楚惊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p>

仔细想想，他们没确定关系之前，帝赢每晚来看她，也没有做出过任何出格的事。</p>

就连他们接吻，还是她主动的……</p>

男人却已经不再说话，闭上眼，宛若什么话也未说。</p>

屋子里寂静得仿若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清。</p>

楚惊帼看向他的方位，借着十分微弱的光，隐约可见他的身影躺在地上，不动如山。</p>

像是已经睡着了，又像是心寒得并不想再理会什么。</p>

她的一句「抱歉」，卡在喉间没有说出口。</p>

不知不觉间、她也睡着。</p>

只是这一晚、莫名睡得有些不安宁。</p>

梦里，是以前每夜帝赢站在她床边、静静陪着的画面。</p>

还有帝赢为她带奶娃、任由她安睡的画面。</p>

只是梦境里的他们距离很远，远得像是海市蜃楼。</p>

再次醒来时，耳边是细微的声音。</p>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屋门口，有抹挺拔的身形在忙碌。</p>

那抹身影还端了碗东西，从外面走入。</p>

楚惊帼瞬间清醒，坐起身，就见帝赢顶着张平庸的脸、穿着素色的长衫，将一碗粥粥放在桌上。</p>

见她醒了，他说：</p>

「先生，该用早膳了。」</p>

声音平和的宛若什么也没发生。</p>

楚惊帼看着桌上已经熬好了粥，还有从集市买来的肉包子。</p>

小屋子很简陋，熬粥需要搭锅、还需要捡柴火。</p>

帝赢那么尊贵的男人、竟然真的弄好了。</p>

他站在桌边布碗筷，一身朴素的长衫也掩不住他华贵的气质。</p>

楚惊帼简单洗漱后，走过去坐下。</p>

隔得近了，才见帝赢的手上也有不少被干柴划破的痕迹。</p>

而且脸上还有些黑灰。</p>

她递了张湿纸巾过去：「擦擦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