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姓田,叫我田丽就行。」</p>
「田姐,这种时候我可能不该说这些,您先节哀顺变哈,是这样的,比起把您母亲做成阴牌,您让她老人家入土为安,灵魂安息不是更好吗?」</p>
我小心谨慎地在脑子里挑选着合适的词句,生怕刺激到眼前这个女人,让人家在痛失母亲的情况下更为伤心。</p>
「这......」田女士有些犹豫,眼底也开始氤氲起了水雾,「不瞒你说,我是真离不开我妈,如果不能用这种形式让她留在我身边,那我真都想随她一起去了。」</p>
这话......把我和钱斌都吓愣住了。</p>
「不是,田姐,您不能这样想啊,我跟您说啊,我是干这一行的,您母亲已经走了,要是您一直这么挂念,心存执念的话,她的灵魂也不会放心的,您这样可是会耽误她走接下来的路的呀!」</p>
这话我可不是乱说的,之前在t国的时候偶尔听p雄提起过,但我不记得当时是聊到哪了,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p>
田女士似乎无心与我们周旋,面儿上一板,问:「你们就直接告诉我,这牌能做不能做吧。」</p>
「能!当然能啦!」</p>
我还没说话呢,钱斌就抢在我前面回答了,还从我手上把那红布袋子拿了过去,自顾自地打开,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了柜台上。</p>
头发、指甲,用装藿香正气丹的小管子装的一管血,还有一块儿森森的骨片。</p>
呃......</p>
这大半年里我见过不少这种东西,按理说应该已经不会害怕了,可将眼前这些东西和面前这女人一联系,我后背不自觉就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p>
指着那块儿小小的骨片,我问她:「田姐,这是您,呃,怎么取到的呀?」</p>
我一想象她取骨的画面,不由感到一阵恶寒。</p>
「哦,这是我母亲的骨灰,推出来的时候这片刚好没有烧化,我就趁那工作人员不注意,偷偷装口袋里了。」Z.br></p>
哦,骨灰啊......看来是我想多了,难怪这么白呢。</p>
「田女士,这个牌可能得等一阵子才能做好,您不介意先把这些东西留下吧?还有啊,特殊订制的牌价格都特别昂贵,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啊?」</p>
钱斌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白手套,戴上以后将东西一样样又放回到红布袋子里。</p>
「这个我明白,价格方面,你们报个数吧。」</p>
说实话,这桩生意我是真的不太愿意接,一方面我和p雄已经终止合作了,我不知道阿平是否认识有这种本事的阿赞,而另一方面,我打从内心觉得这事儿有些违背道德伦常了,有种说不出的怪异。</p>
见我不吭声,钱斌又说话了:「田女士,这种牌不好督造,倒不是说牌做不出来,主要是这个入灵啊,他没法保证就一定能将灵体招进去,不过一旦成功的话,起码都得在二三十万了,当然了,不成功的话也会收取一定的费用,毕竟这还是要消耗阿赞师父的法力和精力的。」</p>
「就给我按三十万的做。」田女士想也没想地回道,「便宜没好货,这个我懂。」</p>
钱斌一声「好嘞」,就替我把这事儿定下了,我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这家伙竟直接把脸转到一旁,佯装什么都没看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