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外。</p>

周沫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齐延和齐潭。</p>

想想这是卫生部门的办公大楼，齐潭又升迁了，现在的办公室就在这栋大楼里。</p>

两人大概率是去了齐潭的办公室。</p>

周沫败兴而归。</p>

一直到沈青易发言结束，又该轮到履新的齐潭上台，他才从后台出现。</p>

他作为主抓卫生人才工作的领导，自然要对东江卫生口的各种人才指标和现状了如指掌。</p>

他的任务是陈述现状，给大家吃一剂定心丸，让大家知道，东江卫生口一向都很重视相关人才。</p>

甚至还会组织“人才”们，团建，对外交流。</p>

其实懂行的都知道，所谓交流根本就是公费出差。</p>

这种交流会至今已经举办了快十届了。</p>

各种活动眼花缭乱，听着都能想象到其中的美好。</p>

他演讲结束，台下掌声雷动。</p>

周沫呆呆望着台上，视线一偏，突然一个熟悉的人入了她的眼。</p>

她正隐在角落的那堆记者里。</p>

记者忙着低头写，摄影忙着拍照，唯独她，面上台上。</p>

失神地望着台上的方向。</p>

那模样，比瞻仰自己的信仰还虔诚。</p>

周沫视线一转，继续看向台上。</p>

灯光配合很好，整个舞台只有齐潭一个人。</p>

他的笑容自信又端庄，和他私下那种逗趣又斤斤计较的模样判若两人。</p>

周沫垂眸，陷入深思。</p>

再抬头，想去找晏以?的身影，然而她的方向已然没有她的踪影。</p>

周沫有一瞬间疑惑，莫不是她认错人了？</p>

没一会儿，齐延回来了。</p>

他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周沫沉声问：“晏以?是不是来了？”</p>

齐延愣一下，表情尴尬至极，“师姐，你怎么突然问起以?姐了？”</p>

周沫皱眉，语气严肃道：“你哥和晏以?到底什么关系？”</p>

齐延：“没什么关系啊，就……普通朋友。”</p>

周沫审视着齐延，问：“你没骗我？”</p>

齐延：“我骗你做什么？”</p>

周沫：“你哥是不是不让你说他在帝都的事？因为那个时候他太张扬，犯了错，这才落得出走帝都的下场。是不是？”</p>

齐延支支吾吾，“这……没有的事……我……师姐，你别乱猜。”</p>

周沫：“我乱猜还是我说了实话？”</p>

齐延垂眸：“……”</p>

周沫：“能不能如实告诉我，你哥和晏以?，到底怎么回事？”</p>

齐延：“也没什么。他们早结束了。”</p>

周沫如遭雷击，“结束？”</p>

“结束”意味着有开始……</p>

晏以?和韩池在一起，是韩池去沪市工作的时候，那时候韩济刚和艾知音相亲……</p>

算起来怎么也得十年了。</p>

十年前，齐潭还在东江读本科呢，怎么可晏以?认识？</p>

从时间线上推，完全站不脚……</p>

那就是说，齐潭和晏以?的“开始”，是在齐潭和自己分手后，去了帝都的时候。</p>

而那个时候，晏以?分明还是韩池的未婚妻……</p>

越想越心惊肉跳。</p>

“我去打个电话，”周沫匆忙从位子上起来，跑出了会场。</p>

她手忙脚乱拨了韩沉的电话，那边通话的盲音一直在响，没有接通。</p>

看眼时间，估计韩沉这会儿在上手术。</p>

想起之前韩池多次暗示韩沉，让他做眼线，监督晏以?是不是外面有人了。</p>

周沫还觉得，韩沉是对韩池消息的过度解读。</p>

现在看来，一切分明就有迹可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