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着，将脸埋入秦艽胸口，颤抖的双手死死揪着她，像是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嚎啕大哭起来。

秦艽有些手足无措，她不赞同的看了张丽华一眼，小心将她搂着，温柔诱哄道，“别哭别哭，她只是不习惯，没有被你吓到，我师父很厉害的，他肯定能治好你的脸，哎，姑娘你别哭了啊。”

张丽华也知道自己方才下意识的动作伤到了这位姑娘，她慌忙蹲下身，小声道歉，“对对对，方才是我错了，姑娘你别哭了。”

柳袅娜其实并非因为脸而哭。

她只是一下子情绪积累到了顶点，被好友那一退引爆，这才放声大哭起来。

眼见身边这两人一个劲的柔声哄劝自己，柳袅娜哭着哭着，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她伸手捂住哭肿的眼，哽咽道，“这张脸这样便好。”

柳娉婷连毁容了的自己都容忍不了。

她的脸若是治好了，恐怕自己自身难保，救她的人也会有麻烦。

想到全家都站在柳娉婷身边，逼她放弃本该属于她的爱人，迫她亲手毁去自己容颜，如今更是要害她的性命。

柳袅娜悲从中来，眼泪又盈满了眼眶，她泪眼盈盈的抬头看向秦艽，哭噎道，“你师傅这么厉害，他会换脸吗？”

秦艽愣住了，“啊？”

“我不想要这张脸了，求求你！”

而听到她声音的张丽华，整个人像是被棍子敲了一下，“嗡”的一声，让她有些混乱的瞪着这个毁容溺水了的女子。

她蓦地一把扣住她的肩膀，强硬的转过她的脸来，颤抖的手去摸她脸上的伤疤，“你，你是袅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