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男人贱笑的脸，童琪入赘冰窟，心中绝望。

任军的搭在她肩上，公寓的里暖气开的并不高，童琪穿的两件衣服，一件毛衣，一件衬衫。他伸手解开她的衬衫，她闭上眼睛，眼角划过泪珠。

“砰！”

突然，她听见砰地一声，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任军就被人一脚踢下沙上。

来人一身黑色风衣，锃亮的皮鞋连续几十下踹在任军身上，直到任军惊呼一声，抱着头哭着求饶，男人才把他丢开。

男人扯了一块桌布，就把他绑起来，嘴里还塞了一块拖地的布。

童琪眼前有些模糊，迷糊的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有些熟悉，却又不敢肯定，坐起来，看男人脱了身上的风衣盖在她身上。

“抱歉，来晚了，童琪。”

看童琪傻愣愣的盯着自己，凌则蹙眉，视线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确定任军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地伤害，这才松了一口气。

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能看见吗？我是凌则。”

手却被她握住，她伸出去触碰他的脸，“我不是做梦。”

指尖的温热的，而且他还有呼吸，是凌则来救她了。

可是想到自己如此狼狈被他看见，她又猛地甩开他的手，用风衣盖住自己的脸，没脸见他。

“童琪，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凌则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强求，站起来退后两步，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才转头来看童琪。

现她躲在风衣里，一直不安的扭动，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吗？

“医，医院，送我医院。”

凌则听着她的声音不对劲，掀开风衣，看她脸颊通红，眸中含春，唇色粉润被她咬出血，他身体一僵，不自觉的咽口水，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转头看跪在地上求饶的任军，他满眼戾气，一脚踹在他的裤裆上，任军顿时双眼冒血丝，疼也喊不出来，在地上滚了几圈。

凌则深呼吸，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童琪只是朋友，她有难没道理不救。

有了这个想法，他找到她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正准备抱她起来，她的手臂就缠到他的脖颈，仰头在他额上亲了一下，凌则僵住。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奢望。”

“……”凌则迟疑，手臂还是把她抱起来。

“以前你喜欢沐沐，我只能当一个旁观者，连说喜欢你的勇气都没有。”

童琪的声音很小，可是呼吸却很重，气息吐在他耳边，凌则眸色复杂看了她一眼。

“别说了，我先带你去医院。”

“谢谢，凌则。秦宁说你很好，值得让人喜欢，我也觉得是这样的。但是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不能打扰你。”

童琪强忍着身体的躁动，和他保持距离，也许是太痛苦，她捂着脸低声哭起来。

听女人自说自话，凌则瞟她一眼，这句话好像是他曾经对杨沐说过的话，她倒是记得清楚。

抱她出公寓，搭电梯的时候，她缩在他怀里，怕自己做越规的事，忽而咬了自己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下了多大的力气，她眉头都打结来，可手背还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流出口水。